的目光却是在陈浮生二人身上转上一圈,最后定格在夏侯身上,不自觉挪动步伐,向着燕赤霞身后凑去。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你认识夏侯兄?”燕赤霞面色一愣,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两人间还有这重变故。
“原来是你这个小鬼,如果当初知道你是来找燕赤霞这个家伙,哪里还费我这么大心思?”
夏侯也是惊愕片刻,然后才好似解释一般随意说道:“我在路上避雨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这个小子,没想到在这兰若寺居然又碰上了,果然有缘啊!”
不过单看那名青年不住抽搐的身体,就知道对方显然不想沾上这份缘分。
“这个宁采臣倒是和那个的气质有些类似。”回想着当年记忆,陈浮生心中不禁思索道。
不过记忆中的那人,雅擅丹青,神形兼备,气质灵动活泼,不是眼下这个面目俊秀但却看不出多少才气,反而有些古板迂腐的落魄书生所能相比。
“咦?!”
陈浮生神念扫过,心中一动,房间中摆放的一只书箱中就有一物隔空飞出,落入陈浮生掌心。
是一幅纸质稍显发黄,看上去怎么也经历了十数年光阴的画轴,画轴被陈浮生拉开,画面浮现眼底,是一名临水抚琴的白衣少女,蛾眉不展,隐现女子闺怨。
“你是叫作宁采臣,没有错吧?”两眼看去,那名见这件紧要物事突然落入陈浮生手中忍不住就要扑过来夺回的年青男子身子就是一定,仿佛有着万斤巨力加身,再也动弹不得,两只手向前探出,说不出的滑稽。
“道友这是何意?”燕赤霞神色一变,手中长剑与其心意相通,发出轻鸣,震颤出鞘,对准陈浮生道:“我这位小兄弟与阁下无冤无仇,你身为修行中人,为何不顾身份,对他出手?”
“没有什么,只不过有些因果要与他,燕道友,小倩姑娘你们几人做个了断而已。”陈浮生随意挥挥手,语气轻淡道:“道友只需知道我此行是为诛除那名盘踞兰若寺为害一方的树妖即可,你与我并非敌人。”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手中长剑一滞,陈浮生话里包含的意思太过复杂,就算是燕赤霞也是不能尽数明白,不过陈浮生却没有继续向他解释,以手拈笔,闭目思索当初的一举一动,然后睁开双眼,挥毫其上。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当年宁采臣挥毫作画,耗尽一身才气,借助兰若寺中的佛光、灵性、妖气以及天时地利成功做出一图将那名女鬼的神意临摹画中,然后陈浮生做诗,画龙点睛,成功为其点灵开化,使得那张画卷成为女鬼小倩的寄身法体。
眼下这张画本质自然远远不如当日那一幅,不过陈浮生当时境界也不过感应级数,修为与现在几乎是天地之别,再加上当时他为了隐藏身份,根本没有动用法力,与现在大不相同。
几乎陈浮生方一停笔,燕赤霞就能看到这张原本再寻常不过的画卷,纸上暗黄如水褪去,恢复洁净鲜亮,比起之前材质更加细腻紧致,现出许多不凡来,然后有一层盈润灵光在上氤氲而成。
在他看不到的所在,一间绣楼之上,原本低头抚琴的女子忽然心有所感,抬头看向阴暗不见天日的高空,不自觉地运起体内阴力,琴弦一一崩断,散碎不成音。
紧跟着就是一根红绳破空而至,有如灵蛇,不待女子反应过来就牢牢缠绕在对方身上,然后一道虚幻波纹闪过,就欲将女子拖曳进莫名虚空之中。
“姥姥?!”
女子绝美面容迅速化为惨白,这种感觉不由让她想起掌控自身骸骨的姥姥打入自己神魂中的禁制,莫非是姥姥察觉到了自己的阳奉阴违,故而特意惩戒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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