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兹利特忽然瞪大眼睛,看向铁锅内。
西西弗里愣住:“又怎么了?”
他凑来一看,魔丽莎的光点附近,竟然有一个血红色的光点跟着!
“你……刚不是说探查不到那些怪物吗?”
西西弗里纳闷。
黑兹利特也非常疑惑:“是这样没错,不过那血红光点……好像……好像……介于怪物和朋友之间???”
黑兹利特也不确定了。
他的搜寻之海明明只能探测没有被血腥和煞气污染的驱魔人,要探测怪物还得更加精深一层才对,可为什么偏偏会出现一个特别的红色光点跟着魔丽莎?
西西弗里没有犹豫:“我还是先去看看,如果没危险就最好!你记着躲好,我知道你有锡安契约护身,应该能撑到我回来!”
西西弗里说着,忽然手中出现一个发着金光的十字墓碑,插在地上。
那墓碑笼罩的光包裹了黑兹利特和地上的墨诺提俄斯,似乎在保护他们,然后西西弗里从窗户翻了出去。
……
城市的杀戮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魔丽莎麻木地望着一路所见,她赤着脚,长裙破碎,抱臂走在残破的路上。
天边,忽然有什么东西绽开。
仿佛爆炸一样,魔丽莎看着天空,黄昏更加深沉,空气也更冷了。
最后一天了。
魔丽莎知道,这座城没救了。
通讯断了,电力没了,死人无数,无论是平民还是宿主,还活着的宿主不是在屠杀剩下的平民,截取他们体内的金光填饱肚子,就是和其他宿主厮杀,抢夺他们的金光。
天空突然阴了下来。
许多晶莹的丝线落下,那丝线里的灵力波动搅动着云朵,一场雨突如其来。
鞋子破了,魔丽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找不到朋友们。
她很茫然。
又回忆起前几天的事,如同噩梦一样。
但她不知为何,对那个东方道士生不起责怪。
末日来了,她也曾拥有过一个男人,这有些羞耻,但感觉是完整的。
还剩一天就是诸神的黄昏,谁又能改变这一切呢。
现在这座城的宿主那么多……如果没人能杀掉他们全部……大家都会死吧?
……
魔丽莎迷茫前行,有一只眼睛却在看着她。
巴黎老城区的楼没有高过50米的,或许是出于对古建筑的保护,所以现在站在雨中的人,可能和几百年前一样孤独。
一个楼顶。
一位道士撑着油纸伞。
他偷偷地看着雨幕中魔丽莎的背影。
眼中精光四射,然后又神经质一样愤怒。
“好有味道的姑娘啊,啧啧啧,我想你肯定很开心有过那样一段美妙的经历吧……”
“你想死吗?!”
“哈哈哈哈,你舍得杀了我?”
“以为我不敢?!”
“来试试,是你自己放我出来的,现在又想怪我,这就是你修的道?”
一张嘴巴,两个声音。
道士羞怒,又不敢面对自己的另一面。
几天前他做了一次禽兽不如的事。
他后悔。
可每每想起来,又有些回味。
他知道自己又‘病’了,那个他开始在自己的心间作祟。
于是摸出好久不戴的面具,重新戴在脸上。
学艺不精,怨得了谁呢。
师父不是说自己太极魔大成了吗……这又算什么?!
金发女子拐了弯,消失在视线中,道士还是撑着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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