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一句,关上门之后直接跪在了地上,脊背挺直。
“是你做的吗?”孟伯泀问道。
果然——
“是学生做的。”沐彦卿答的干脆。
孟伯泀一掌拍在书案上,“你怎么敢?你就没想过事情败露,你和身边人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孟伯泀火气上涌,怒不可遏,看着跪在下手的学生,后怕的很,从知道此事一直到现在,后怕一直压在他的心口。
想他初次来到孟府还不足书案那般高,写字尚且要踩着凳子,如今也长大了,人长大了心也大了,这孩子竟然敢做这事儿!
“行动之前,学生已经评估了各种方案,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是最合适的方法,付出的代价也最小。”沐彦卿回道。
恐怕现在很多人都在疑惑沐彦卿为何会这样做,毕竟既然掌握了证据上交朝堂,蔚山王顺理成章就得伏法认罪,提交证据的那人也能在上位者面前露个脸立个功,没准儿还能得到封赏。
既不用付出代价又能得到封赏,谁不喜欢,沐彦卿也不例外,但他不能那样做。
其实之前沐彦卿已经为蔚山王定好了结局,毕竟在这之前他已经感受到蔚山王对他有危险,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家人,他都不能放蔚山王平安回到蔚山,那无异于这放虎归山,沐彦卿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做这样必输无疑的买卖。
为了达成这个结局沐彦卿能选择的路不多,一是探出有力的证据,能够一举击败蔚山王让他俯首认罪。二是暗中动手,让他无论如何也回不到蔚山。
如果再给沐彦卿些时间,他是会选择第一条路的,毕竟当时他已经对蔚山王有所怀疑,孩子掌握了一些边角证据,查出真相是早晚的事情。
但谁也没想到西蒙边防物资被掉包一事突然被爆出来,此事瞬间抢占了朝野目光,在这个档口蔚山王提出要离京回蔚山,盛德帝还欣然放行,那怎么能行?
当时的情况是,沐彦卿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蔚山王参与了这两起事件,他手中的那些所谓证据,不过是在事实的基础上的合理推测。
说句不好听的,这些证据根本不能成为呈堂供证,就算是能够引起从皇上到各位大臣的怀疑,顶多也只能是把蔚山王收押关监。
这样一来,势必会分散盛德帝道文武百官对西蒙边防事件的重视,这是沐彦卿不想看到的,毕竟只有朝堂足够重视,此事解决之后,阿瑜的能力才能获得更多认可。
此外,贸然动蔚山王也会惊扰蔚山一众人等,蔚山王把控蔚山多年,要知道他在京城被关了起来蔚山必定会全力相救,甚至还会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如今京城之中,陈太尉卧病在床,即使身子一日日好转,也即将要赶往保定。满打满算,盛德帝能用的上手的武将也就只有陈宇柒一人,兄长现在暂时统领京城府军,如若蔚山兵变,他理所应当就会成为领兵将领。
蔚山那些人知道蔚山王尚在人世,肯定斗志昂扬觉得自己叛乱是师出有名,虽然京城府军的兵力要大过蔚山,但总归会带来伤亡,这是沐彦卿不想看到的。
但直接解决了蔚山王,情况就大为不同了,盛德帝反应迅速,陈宇柒此番前去没准还能打蔚山个措手不及,虽然总会有人反抗,但对于京城府军来说根本不足为惧,伤亡也能降到最低。
事情快速解决后,盛德帝也能全身心投入西蒙边防事物,作为沐彦卿也彻底解决了自己的潜在敌人。
一举几得。
“代价小?你就这么自信能够躲得过所有人的耳目,把这件事情做得悄无声息?”孟伯泀的怒火没有丝毫降低,爱之深责之切。
“学生不敢这样想,”所以从派人开始,他已经先把自己给隔开了。
“你自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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