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蜜尔娜,我听说最近一些科学公式失灵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科学公式怎么可能失灵?维维安,你个糟老酒鬼,少喝点酒吧!我们这个严谨精密的科学世界,可还要持续很久呢!”
“也是,哈哈。”
……
“‘披着鲜红斗篷的少年接过了夜莺赠送的金灯盏,夜莺告诉他,只要点燃自己,就能在黑暗的森林里走下去’……”
“蜜尔娜,你在读什么?”
“维维安,–1230号写的故事,名叫《红斗篷少年》,可真好啊……”
“我来看看……唔,是不错,一个披着红斗篷的少年行走森林的故事……让我心里暖暖的,我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每次读他写的故事,都让我……心中有一种难言的触动。他的文辞不是特别优美,句构也不是特别严谨,但其中流露的真意和感情……总让我眼眶湿热。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写的故事,却让我好像也回到了小时候,接触到了人生最初的感动。”
“这是真心实意写下的故事、有灵气的故事。我们这种心态已经麻木僵硬的人,是写不出来的。”
“是啊。”
“……”
“……蜜尔娜,你不会起了恻隐之心吧?”
“维维安,我……”
“上面已经决定了,一个月后把–1230号处理掉。实验室不需要文学领域的天才,这是最没用的天赋。”
“……”
“收起同情心,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
“蜜尔娜,你又从–1230号房间里走出来了。”
“我今天我给他带了麦心糖,他很喜欢,他写了一个新故事,是一只水母在海里冒险的故事,我念给你听!”
“不,蜜尔娜……我很喜欢他的故事,实验室里也有不少人喜欢他的故事……但这改变不了上面的决定。过几天,他就会被处理掉……你知道的,文学是最无用的东西。现在连师范学院都不招收汉语言文学专业的了!”
“……维维安。”
“嗯?”
“维维安。我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文学……那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鸟儿,或是一阵风,可以在尚未生成的世界里自由地飞翔……将平庸的日常抹除,剪取最精妙的冒险,撰写最自由浪漫的叙事,我心中的‘他们’逐渐有了灵魂,这让我感觉我不是独自一人活在这世上。每次阅读,我都感觉我像是度过了主人公的整段人生,度过了一次次灵魂的革新。”
“……”
“而每次阅读–1230号……哦,他给自己起名叫司鹊。每次阅读司鹊的故事,我都能感到自己是活着的,我可以是红斗篷少年,可以是海里水母,也可以是王宫里的少女。”
“……”
“你有没有想过,文学在当下看似无用,但也许在未来,它的重要性会异军突起。司鹊的文学天赋是我见过最强大的,甚至远超其他孩子在理学上的天赋。我不愿意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就因为‘当下无用’这种理由,被目光短浅地消灭掉。”
“……”
“抱歉,我说得太多了……”
“你说得对,蜜尔娜。”
“我……嗯?”
“——究竟从什么时候,我也忘记了童年的小红斗篷?”
“你……”
“我当了一辈子酒鬼,一辈子无依无靠,无父无母,谨小慎微,活得窝囊……是该在入土之前,做件让自己看得起的事了。”
“维维安,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忘年交。”
“蜜尔娜。趁我还热血上头,赶紧想个救援计划吧。小司鹊现在不受重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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