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禅不常有,祭礼春耕秋收两顾民生,而科举每年一试。
少则重,重则威,是故庄严盛举。
陛下每月两朝会,试问百官可是满心欢迎?陛下,你内心可是逢朝欢喜么?为何?多,多则厌,厌则麻木,何来庄严?
而仪程相接亦是同理,四海之内皆为王土,陛下何处去不得?每每大礼相迎,官乏民累,必然威严庄重尽失。
所以臣并未安排迎驾仪程,只是洒扫街道,洒扫行宫,甚至未曾禁闭市民出行沿街奏贺,但陛下惜民之声必广为流传。”
“是这样?”李适对张军的说法到是新奇。
“就是这样。”张军肯定的点了点头。
做为一个后世之人,说别的可能不行,对民心的研究肯定是在线的,要比这个时代的官员深厚了不知道多少。
他原本也就是个屁民嘛,自己怎么想的能不知道?
官员出行大摆架子,封道禁行的,逼着老百姓夹道献花,哪个心里不是痛骂?讨厌的不得了,哪里就威风了?
那些亲民厚道不摆架子的,哪一个不是大受欢迎真心的拥护?老百姓要什么?只不过是把自己当人而已。
不过,常言道,缺什么想什么,吃啥补啥,到也可以理解。
“可是,”李皋想说这是国礼啊,国礼怎么可能轻废。
“曹王莫急。”张军堵住了李皋想说的话,对李适说:“陛下,臣谏言,陛下可下敕天下,酌情减少所谓礼乐仪程。
凡敬天,祭祖,大胜,祭奠英烈,接待国使之外,皆应从简从朴,不宜大动干戈,必得民心爱戴,哪怕是陛下出行也是一样。”
“此言大善。”李适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要说谁对大礼仪最是深恶痛绝,皇帝如果说是第二,那没有人能担第一。
穿着厚重的礼服,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摆弄着,拜的老腰生疼,跪的膝盖肿痛,向谁说理去?好在唐代的皇帝已经不用像汉帝那样一跪一整夜。
李皋也并不是真的问责,这是他的职务,工作,必须得来责问而已。如果能减免礼仪他也是受益者之一。
除了那些专门研究制定礼仪的学究,没有人会喜欢这些。
当然,这事儿也不是说变就能改变的,还需要研究协商讨论,张军算是开了个头。
“臣已经跋扈,失礼之责,也就由臣一肩承担了吧。”张军拱了拱手。
“当依律斥责。”李适点了点头,连李皋都跟着笑了起来。
洒扫过的大街还是看得出来的,新鲜的黄土带着湿气均匀的铺了一层,这个做不得假。这也是最恭敬的欢迎之仪。
大街上老百姓自由行走,看到仪仗之后自然的退到街道两边停步观望,但心情就大不一样,都是兴高采烈的,行礼也是发自内心。
皇帝这已经是第三次来凤翔了,凤翔人民也是与有荣焉,再加上凤翔府一系列的新政新措,老百姓的精神面貌也已经大变了模样。
巡街的军士自觉的下马,佇立在路边警戒,挺拔的军姿站成了两道风景线。
街道两旁的外廊窗户里也挤满了人看热闹,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一声’陛下万岁‘引爆了全街。陛下万岁,巨唐万岁的呼声此起彼伏。
是不是特意安排的,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皇帝和诸大臣都能轻易分辩得出来。看在眼里听在耳中那个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李适从车厢里钻了出来,站在车辕上看向两边,笑着挥手,更是引起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激奋人心。
张军被李适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随后便笑起来,也没去劝阻,还拉住了李勉和李晟。
李皋的关注点和其他大臣不同,他看的是自觉排列在路边的凤翔军士,看着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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