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望,另外两个就比较凄惨,同坐。
唐代官举中最大的坑,就是坐罪。
一起连坐的官员从凤翔府,吏部到宗正寺,牵扯出十几个,又在其中挖出来两个大个萝卜,带出来好大一团泥。
张军拔了一个李锜,直接导致十多人连坐,贬降二十来个官员,杖毙五人,查抄罚没三十余户。
这件事因为起于凤翔,又感念这段时间以来张军的‘贡献’,李适大笔一挥,本案所涉都交给了张军来处理。
房宅要交割,田亩要丈量查收,财帛物料牲畜,琐碎的事情一大堆,仅是需要接收的人口就有好几千人。
这里面有农户,匠户,杂户,家仆,奴隶,胡奴,侍婢,奴婢,还不包括依附在这些官员府上讨生活的人群。
所有人都需要一一甄别鉴定,检查身体,重新登记造册。依附的人群不但要甄别造册,还需要调看核对各种文书合同。
这可不是小工程,紫蕊这边已经要忙到飞起了。
宅府田亩牲畜货物这些都根本没有时间处理,全部暂时封存派人看守,通府上下所有能调集出来的人手都在忙活人员的接收安置。
其实,在这个时代,一般情况下来说,最简单的就是人员的安排处理。
货物需要鉴定核算称量转仓入户,财物需要计数。人不需要这么麻烦。
直接挑年轻可用的,叫他们自己带着东西到哪里报道就不用管了,是死是活能不能吃饱住暖完全不用考虑。
那些不想要的人直接往官家一交,根本不用费心。
各部司台监都有管理奴隶的机构,也都有大量奴隶从事各种劳作,他们来者不拒,有多少要多少。还给钱。
但是张军做不到。确实是做不到这么轻松,就把奴仆隶从天然的视为物品货物一样,无视死活无视凄惨。
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都是血肉长成,都是人。
张军目前无法改变这个社会,但起码能管到自己,能管到这些依附于自己的人众。
起码这些划归张府的奴隶仆从,以后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会再有压榨欺辱凌辱枉死被用于取乐等等。
那些手上有人命,有恶事,依靠欺榨其他奴隶仆从获得好处的头目仆头一类的人,抄没家产送去官奴。
其余各色人等除了安排到府内外合适的岗位上的部分,都会被送到府外别业从事耕种或者纺织等业务,不再是人非人,是畜非畜。
事实上,我们眼中平和兴盛强大的大唐,同样充满着血污黑暗,奴隶婢从活的还不如牲畜。
长安不是凤翔。张军在凤翔放还了不少奴隶仆婢,给了他们户籍,给他们分了田亩,或者到工坊织纺等处工作。
在长安,哪怕张军想把这些可怜人放还也做不到。户籍就解决不了。
一开始张军把这个事情想的简单了,在接兴化坊别府的时候,曾经许了府内的私奴家婢自定行止,想离开的给正式户口。
最后想走的并没有多少,大家依附主家生活已经习惯了,对外界一无所知,充满了畏惧,也不具备独立生活的能力和根本。
而且户口也并不好弄。万年县令差点崩溃,就差亲自跑过来给张军磕头了。实在是做不到啊。
好在紫蕊是个聪明的,舍了一些不甚重要的田宅物业,在城南郭开明坊购(换)置了大量土地兴建别业,把这些人安排了过去。
虽然他们名义上还是张军府上的奴隶仆从,事实上和正常农户已经没有什么差别,耕种纺织,平静生活。
开明坊是下坊,位于南三横街,西坊门就在朱雀大街上,南坊门安上大街,街对过就是故南市。就是雁塔区政府那附近。
南市在大业安善两坊,是口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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