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非常适应跪坐,但血液流通这事儿不可能改变,可以想像他们每天要遭的罪。
罗圈腿都是小事,腿部长时间的血液流通问题才是大麻烦。
虽然跪坐对脊椎和腰骶,脏腑都有好处,能保持人的挺拔姿态,但是每天不间断的跪几个小时呢?一个月,一年呢?
物极必反,不管什么事,哪怕是好事,太多太久,也会变成坏事。
“节镇仁厚,某着人安排便是。”韩滉笑着点头应允:“节镇此次轻衣入京,不知所为何事?”
“陛下相召,某却还未见陛下当面,在此待制。”张军把事儿推到了皇帝头上,反正也没人敢去问。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韩滉慢慢把话题引到了江南转运上面,说了一些困难和种种不易,意思就是他实际上也不想掺合,但是没有办法。
张军不置可否,江南离自己还太远。
“某只是感叹人才,对江南诸地却不了解,素闻江南恶水,人众狡蛮,想来行政不易,这多年来,到是辛苦韩相诸高就了。”
“哪里哪里,只是尽臣子之责罢了。”
这话就半真半假。大唐在江南推行政令确实不是那么顺畅,那里的人也确实阴狡私蛮,但要说辛苦,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看看南宋和大明的境遇也就清楚了,那就是江南人的崛起和疯狂。
韩滉又提了一些话题,隐隐的打探关于地方军队,节度,军使,转运几个方面,张军的态度和想法。
张军也就顺着往下说,反正自己没什么态度,一副皇帝指哪里我就打哪里的架式。忠民耿耿。
韩相从事进来了好几次,通报情况。刘相来了,李相来了,齐相来了,又一个刘相来了,崔相来了,京兆府有状,吏部有状。
反正从人到事无一疏漏,整个西园的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进来通禀,让韩滉心里有数。
张军看在眼里,感觉这韦渠牟也到是个人才。
“郎君,张相公,首宰到了。”李勉来了。
韩滉和张军两人这才起身从韩滉的办公室出来,去议事堂。就是会议室。
其他相公也都陆续的从各自的房间出来往会议室走,相互之间拱手作礼,其中几人和张军熟识的,也没凑过来说话,只是眼神上交流一下。
像刘从一和李晟。不管在外面有多少交往,在这里大家都不会显得太亲近,当然,也不会故做不识。
李勉看上去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感觉憔悴了一些,老头的精神头不太够用了,人眼可见的衰老。
“张小郎君。”看到张军,李勉愣了一下,笑着招了招手,态度很亲和。
“增见过首宰。”张军恭恭敬敬的给李勉行了个礼:“未及拜见,首宰恕罪。”
“小郎君言重了,请坐吧。”李勉展了展袍袖,让大家落座。
老头是老派人物,喜欢穿宽袍大袖,但也不讨厌这会儿年轻人喜欢的窄袖胡装,很开明。
这个老头子,政治头脑相当厉害,心志坚定手腕圆转心胸宏大,唯一的弱点就是在军事上,实在是不太擅长,表现的有点一般。
这也是为什么张军听说老头想退休并不感觉可惜的原因,大唐需要一个政治上有手腕,军事上也有一定眼光的首宰。
李皋就是张军的选择。事实上人无完人,谁能没有弱点呢?李皋也有,那就是识人有问题,总是偏心于宗室子弟。
但张军觉得,识人不明偏心宗室,相对于施政不明来说,算是小疾,可以化解。
大唐这会儿的问题不在这些小问题上,而是在皇帝身上,在政治方向上。
李勉给众宰相开了个班前会,对前些时日的工作做了个简短的总结指点,简单的点评了一下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