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张军拱了拱手。这是给皇帝行礼,接口谕嘛。大唐就这点好,不用跪来跪去的。
“张郎君,”律师还在扯着张军的衣袖:“奴奴,站起不得了。”
我靠,这娘们,媚呀。张军低头看了看她,看她满脸泪水的样子,不由心里一软,伸手把她拽了起来,扶着她站稳。
一个女人,也是不容易。
尤其这些年长孙家声名不彰,想来平时也是小心谨慎的,处处小心。
守在寺门的近卫跑了过来:“郎君,升平公主驾到。”
张军愣了一下:“请进便是,公主殿下还要通报的么?”看向律师。
律师用袖子抹了抹脸,摇了摇头:“奴只给赵国夫人去了手怗。”好在出家人不浓妆艳抹,要是普通贵妇,这几下脸上得像鬼似的。
没一会儿,升平一脸笑意的走进后园,被守卫拦了也不生气。这也就是凤翔的兵,换成禁军都不好使。本朝第一公主,当玩啊?
王大监,张军,主持律师给升平问好。
“见过王大监,见过律师,见过阿郎。某正在长孙嫂嫂处说话,见了律师的怗子,受嫂嫂命过来瞧一眼。”
她和长孙璀是亲妯娌,长孙璀是老三家,她家郭暧是老六。
赵国公府在永乐坊斜对面的亲仁坊,升平公主府在亲仁坊北的宜阳坊,挨着都很近。
老郭家兄弟八个,老二死的早,老大是庶出,所以是老三郭晞掌户,继承家业。
唐代的驸马不能建府也不能住在家里,要住到公主府,所以哥俩不住在一起。兄弟两家的关系很好。
长孙璀比升平大了小二十岁,实际上都差着一辈了,拿她当闺女一样。
“奴谢过殿下。”律师看到升平,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一样,眼泪又刷刷的就流了下来。
升平眼光盈波,眼神一绕,视线在主持律师刚刚抓了半天的张军的袖口上停了停:“律师不必忧心,有我和嫂嫂在呢。”
笑语嫣然的慢慢走过来:“阿郎的袖子怎么皱了?”伸手帮张军抻了抻。
张军斜了这个妖精一眼,惹来一双笑意盈盈满是热度的目光,细长白腻的脖子上沾染了一层粉彩。
王大监挑了挑眉毛,把目光挪向他处,在心里对这个张太保又刷新了一下印像。这特么是大公主碗里的菜呀。
“阿郎何时到的上都,却未通晓奴奴一声。”
“回殿下,某有密事前来,不宜声张,连陛下也未见到呢。”
“是么?”升平扭头去看王大监。
王大监挤出一个专业的笑脸:“是,陛下召太保明日进宫相面。”
“事情具结了么?”
“是,刚刚具结,得了陛下的敕旨。”
“和本寺有干?”
“与本寺相干,但与主持及长孙家无干,陛下已下诏敕令如下。”
升平皱了皱眉头:“那如何是好?可要奴奴进宫?”
“殿下无需耽忧,陛下已将资圣寺复了尼寺赐为长孙家寺,续承文德皇后福惠,敕主持律师为禅师,主持资圣尼寺。”
“那你哭什么?”升平放了心,奇怪的看向主持律师。
“奴先惊惧,见到公主便有了主心,公主勿怪。”主持律师抹了抹脸,给升平行了个礼,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
长孙一门当年何其荣威,到这会儿满门凋零。
虽然说长孙无忌已经平反,恢复了官爵,但十二子贬谪流放,有些失踪了,有些客死他乡,后人难寻。
而且好像被上了诅咒,长孙家的儿子和媳妇几乎没有太长命的。
家族的持续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开枝散叶子孙有序,如今这种局面你叫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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