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的烧制关键就是粉碎和磨制搅拌,只要有大型水力设施建厂很简单。
当然,所有这些霍仙鸣不知,皇帝也不知,自然也就以为张军修路花费了巨大的代价。
听到霍仙鸣关心的问话,张军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笑了笑:“筑路修桥诸事,不能以花费来算,要算军务,算国事,算利在千秋。
若巨唐能处处通达,大军辎重悉数朝发夕至,大监以为如何?”
如何?那当然好啊。霍仙鸣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意义。
不是现代人才懂发展受制于交通,古人更明白其中的道理。就比如整个大江以南羁糜无数,年年叛乱不断,不就是因为交通不便嘛。
朝庭的部队过去一次太难了,驻军根本不可能,所以只能容忍,怀柔。物资跟不上。
支持南诏,支持西越,支持姚爨杨诸姓,都是这个原因,所以才以夷治夷,用本地人管理本地人,慢慢的王服教化。
其实也有分割分化的意思。现在西南湖北地区有那么多的民族,都和唐代的羁糜州属国制度脱不开关系。
谁都想当老大嘛,都不想屈居人下。
那就分封呗,小势力都是刺史都督,大势力就是国王,只要年年纳贡缴税,你们随便打,开心就好。
但是如果真有这么几条大道,把整个羁糜地串连起来,大军能够纵横其间……霍仙鸣感觉那时候巨唐才真的是巨唐。不敢想啊。
那边直到这会儿还有没有内附的‘国家’存在呢。(安顺以南,以西一带有牂牁,罗甸,普里,鬼国等国,地数百里不等)
张军的意思他当然听得明白,那就是只考虑军事用途,考虑是不是利于国家治理,其余的都不去想,只管做。
霍仙鸣起身给张军施了一礼:“某不如节镇多矣,但有驱驰,绝无二话。”
“大监乃中官,系陛下安危于身,你我各施其职,名尽其责,不能如此相比。”张军起来拉住霍仙鸣让他坐下。
“郎君。”卫阿荣出现在门口:“上善观有事。”
张军扭过头看了看卫阿荣:“何事?但说无妨。”
郜国大长公主入道上善观,张军安排了武候随时关切上善观周遭大小事,拦阻一些目的不明的人。就是监视保护。
上善观因为是大长公主修道之地,暂时并不对老百姓开放。
卫阿荣看了霍仙鸣一眼,进来低声汇报:“有彭州司马李氏,持宗正谱牒,欲入观围,被武候所阻。扬言获罪。”
那个人拿着宗正寺的谱牒,要强行入观,被武候拦下来以后扬言说要治武候的罪。
张军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霍仙鸣,想了想问:“只他一人?”
“是,事主一人,侍者五人,马九乘,言自长安来。”
“大监如何看?”张军有点闹心,脸色不太好看,问了霍仙鸣一句。
霍仙鸣是什么人?天天陪着皇帝的人,察颜观色是他的本能神功,瞬间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儿,然后略一思付,大概也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某与此人不相熟,素未谋面。”我不认识这个人,连听都没听说过。
张军禁不住又看了霍仙鸣一眼,你这反应也太特么强烈了点吧?
大唐一共有上州一百零九个,虽然说不太可能每个州的官员都能记得住,但彭州就在成都府北,乃蜀中商贸河运重镇。
而且这还是个皇室宗亲,你堂堂大监说不相熟我也就信了,你说完全不知道?
不过也能理解,越是皇帝身边的人,越是皇帝亲近的人,其实越不想和这些皇族打交道,太容易引祸上身。
“把人马带回来,不要让人围观议论。”张军吩咐了一声:“你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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