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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在长江南都是观察使,经略使,没有绝对军权。另设团练。节度使和军使都集中在北方。
从云贵山区到江南湖区,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势力,隔村为仇,而且阴狡自私,都想说了算发大财。根本就组织不起来。
南宋窝居江南,带来了江南文化人的崛起……后面的历史大家都能看得到,只管个人争权夺利,哪管家国存亡死活。一直到现在。
宰相们面面直觑,李适的脸色有点难看。
张军没管这些:“陛下,上有所好下必附焉,节度诸使向长安进奉,州府必然要向诸使进奉,再向县府要求。
财物钱粮不是凭空造出来的,最终都是百姓之苦。而其间驿递漕运不知几多,经手之人不知几何,必是膏脂满手。
江南一石米,到了长安还能剩下多少呢?国家税赋漕运这是国事,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进奉呢?徒增糜耗。
大唐就像这大殿,君王为顶,熠熠生辉,臣吏为柱,鞠躬尽瘁,而百姓民众则是基石。基石不存,大厦将倾。
臣以为,夺商,宫市,进奉,都是在尽力的欲将基石砸碎,是在毁掉大殿,在毁掉巨唐。
数十年兵乱动荡,北地十室九空田地荒芜,在这个时候还不思考如何让百姓休养生息,还在计算着与民夺利,搜刮。
这样的官员如果还不是祸国,那还能算是什么呢?
陛下,臣说句大不敬的话。
若大厦倾覆,新朝换代,臣还是臣,仍会是节制一方之藩镇,官也还是官,继续拿着薪俸醉生梦死。
但陛下你与诸相宗室还会剩下什么呢?吏治民生,是巨唐之根啊。”
张军话落,李勉站了起来,深深给张军施了一礼:“小郎君振聋发聩,老朽惭愧。”
张军忙站起来还礼,伸手去搀扶:“要不得要不得,某担当不起,折煞了。”
“当得起。”李勉坚持着把礼行完,抬头正视着张军:“小郎君赤诚忠义,一心为国,实为秀才。老朽不如,深感惭愧。”
两个人这么一站,其他宰相也跟着站了起来,李适也只好站起来,面色已经不那么难看,却是若有所思。
“首相言重了。某只是心有所想胡言乱语,政治民生实是浅薄,陛下与诸相不怪罪就好。”张军给李适和李勉行了个礼,冲诸相拱了拱手:“国计民生实为一体,陛下与诸相与巨唐亦为一体,休戚与共。
某侥幸陛下垂睐,暂居高位,自当饮水思源,尽某所能还报陛下与大唐,都是份内之意。
某惟擅军事,见识鄙陋,战阵之上到是自信,吏治民生诸般要务还要依赖诸相才是。”
“坐吧。”李适摆了摆手:“张卿,回纥新罗之事,依张卿所看该如何应对?”
张军想了想说:“陛下,依臣浅见,新罗之事容易,封赐便是,只是新罗遥远,诸王久不来朝,不如便召他入京受敕。
至于回纥……陛下,我巨唐煌煌上国,以臣之见,和亲之事当应戒断。
当年巨唐初立,太宗皇帝征伐四方,诸羁糜国王多有臂助,内附有功,故此和亲,是为赏赐。
现在,诸羁糜国王趁北方糜乱,多有不敬,貌合神离,此时和亲实为强索,臣以为耻辱。”“以你之见?”李勉替皇帝问了一句。
“回纥此事不妨暂时拖延,”张军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便以准备为名,待某北归。”
和亲是国家大事,从应允,许婚,准备到正式出嫁,整个流程相当繁琐,准备个一两年都是正常的,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整个流程大概是,大唐皇帝答应和亲之后,会召对方使者入殿面见许婚公主,然后把公主的画像送回去给可汗。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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