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想法鼓励氏家门阀过去。
而这个行动计划,又绕不开已经实际控制着那边地盘的回纥。
从李适到诸相心里都清楚,以张军的行事风格,肯定是要打过去的,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所以才感觉这事儿不太好办。
你总不能今天刚刚赐封,明天大军就开过去了吧?那成了什么事了?总还要维护一些天朝上国天可汗的脸面嘛。
但是不搭理又不行,正好张军又在长安,就干脆把他叫过来问问意见。
十二位宰相齐聚,在大唐还是相当少见的事情,而且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君臣都是在加班,真真是在为了国事辛苦操劳。
“见过陛下,见过汧公,曹王,见过诸位相公,大监。”
张军进了大殿就抱着拳一路挨个问好致意,皇帝首相和诸位宰相纷纷答礼,一番客气下来,张军也就走到了大家面前。
这也是化解尴尬的好办法。从大殿大门走过来二十几步,如果不说话,这边十几双眼睛就盯着你一步一步走过来,弄不好都得顺拐。
很多老板都喜欢把办公室搞的很大,从进门到他办公桌前面总有个十几二十步,其实就是这么个意思,作势,施压。
你进了门往里面走,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办公桌后面静静的看着你,你的心里压力就会越来越大,成倍的增长。
算是风水的一种,和心理学相关。
如果对方还处在高台上,那么越往前走你就会越感觉自己微小,卑微。
“某醉心军事,于政治国事粗劣不堪,得陛下与诸相垂目实是惶恐,也甚为感激,只怕学浅识薄,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好的意见,只怕令陛下与诸相失望。”
“郡王小气了。”几个宰相忙还礼客气。
“诸卿,坐吧。”李适指了指李勉下首的锦榻示意张军坐到那里,自己带头坐了下来,诸宰相也依次落座。
锦榻,可以理解成为窄小的带垫子的小床,唐代的官贵是不坐锦墩的,都是这种胡床。
这种胡床实际上是游牧民族帐蓬里的坐具。
李适理所当然的背北居中,左手是李勉,右手是李皋。唐以左为大,让张军坐到李勉的下首,是表示他的地位仅次于首相的意思。
张军到是不会惶恐,也不会多想些什么,大马金刀的落座,看了一眼面前的案几,摆着的是白开水。这到是有心了。
他不吃茶粥只喝白水这事儿现在皇帝和诸大臣都知道。
待落座,李勉把事情给张军解说了一下:“便是如此,老朽等犹?不能决,是故相请小郎君。”
“还有一事。”萧复说:“有翰林学士京,金部郎中赞奏表,请出宫市,以阙补度支,此事诸公也尚未决断,还请郡王点拔。”
张军皱了皱眉头:“宫市?”
“正是。”萧复看了看张军。
这事儿其实不是今天才提起来的,而是议论了几天了,皇帝意动,诸相公有支持有反对,但谁也说服不了谁。
正好今天赶上这两件外交事务,李适把张军召来议事,萧复灵机一动就把这事儿给提了出来。他就是有意的。
宫市,说白了就是内侍派一些低级宦官,或者雇佣一些游手好闲的街溜子守在东西两市,看到宫里紧缺的货物便拦下来,强行买断。
这些人被唤做白望。宫市这东西本身没有什么,也确实是能解决宫内采购的一些不足,但坏就坏在会被某些人利用,变成了殃商害民的抢掠。
就像老白在卖炭翁里写的那样,给多少钱完全是这些白望说了算,从中谋利。
张军想了想,看了看正看着他的李适,拱了拱手说:“某尝闻,当年曾大索长安商贾所有货,以充国库军资,怨声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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