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扰。
但到了德宗朝这会儿,在玄宗晚年的努力之下,在兵乱的推动下,刑,察,政三条线正在混淆,三省六部也在模糊边界。
所谓前因必有后果,玄宗朝后百来年的前因,就要在德宗朝开花结果了。这也是张军最担心的地方。
这也是后面大唐糜乱衰败的原因。强大者,往往死于内疾。
窦参主要是在分析,这事儿是意外,还是有人在针对他。虽然官途通畅,他也自认为有把握掌控一切,但这些年必竟也是没少得罪人。
居安思危嘛,这也是他的致胜法宝,从来都不会麻痹大意,事事谨慎小心。
虢王李则之觐见,首宰李勉觐见,然后张增被召入,紧随其后国舅爷吴凑也气乎乎的来了,但是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些奇怪。
小半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先是虢王灰头土脸的从宫内出来,一声不响的走了,然后国舅爷也是眉头紧锁的出来,看不出一点得胜的意思。
外面的所有的官员都看在眼里,相互交流眼神。这凤翔郡王,好像挺硬啊。
国舅他走后又等了一会儿,大监出来把次相辅相召了进去。
然后一等就是将近一个时辰,终于有了动静。
窦参的人就在延英门外中书门下五房和集贤殿内守着的,但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就会出现在窦参的办公桌上。
这就是御使台的方便之处了,光明正大的窥探监视,你还拿他没有办法。
今天也是一样,各部门各办公室,待制官员的一举一动不时的传到窦参手上,包括虢王和国舅爷出宫后的一举一动。
窦参很迷恋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可惜的是,除了朝参时间,他的人还进不去延英殿,无法随时掌握皇帝和首辅宰们的消息。
不过他不急。自己马上就会拜相,会亲自参与到其中,与皇帝诸相一起参谋大事并左右政计。他相信自己一定做得到。
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窗外,想着得着人去控查一下窦申近些天的行为,看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他总感觉这里面是有什么事儿,心中有一种冥冥的不安。
“中丞,内使到。”
窦参一惊,站了起来。随即警醒过来,低头看了看身上服饰,正了正幞头,向门口迎去。
内使,就是宫中代表皇帝来宣读诏书,或者传达皇帝指示的内侍。
这是个临时差使,把诏书一读或者指示下达就结束了,并不存在什么特殊身份地位。
唐代内使出动的次数相当少,平时送达诏书宣读旨意都是由尚书省各部司主事,甚至是脚力,不存在什么专职人员。
内使一般都是对亲王,公主,嗣王,宗室这些身份的人比较多一些,算是皇帝的家务事。
“御使左中丞,参,见过内使。”
“验明正身。”
这是发布敕书的正常程序,得证明是不是本人。
有人过来查验窦参的鱼符,不过合同之后,并没有把鱼符还给窦参,只是向内使点了点头。是本人。
内使打量了窦参几眼,这是在看他的着装衣帽,行为举止合不合规范,然后才打开手中的白麻敕书宣读。
前面说过,大唐接旨不用跪,就是拱手躬身以示礼敬就行了,别乱动乱看别出声,等敕旨读完了再施礼,双手过头接过来。
敕旨这东西也不是接完就完事了,还得仔细保管好,不能脏了烂了被虫蛀了。
不过如果发生了也没事儿,可以去尚书省申请换一份新的,一般也不会有什么惩罚。人为的不行,那就是重罪。
窦参保持着礼节姿势,眼角从几人身上扫过,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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