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内敛,除了使用这一剑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一剑里究竟蕴含了多强大的力量。
面对这样的一剑,血蝉选择的是直接选择用手握住了刺向咽喉的长剑。
他那足以搬起一坐大山的手,在凌厉、破坏力极强的剑锋下,直接被割的鲜血直流。
血蝉却没有半点反应,仿佛受伤的不是他的身体,而那些正在顺着伤口,蔓延入体内的毒素,也完全不值一提。
清冷的小楼上,响起了一声古怪的蝉鸣。
远处的树梢上,栽倒了一名黑衣男子。
他的额头上,烙印着宛如血水晶一样的蝉印。
银亮色的光华闪烁,一抹雪白的剑光,从窗子外面朝着血蝉直扑而来。
这一抹剑光同样是凌厉、凝练到了极点,与之前那些黑衣剑手不同的是,这一剑更加的强大,更加的具有杀伤力。
就仿佛有人将全部的精气神都灌注在了这一剑之上,一剑既出,便是舍了这一剑,生命之中再无它物。
血蝉依旧没有更大的反应。
只是蝉鸣声更清脆嘹亮的些许。
三名黑衣剑修,却突然猛然后退,以更快的速度,撤离他们原本包围的小楼。
在他们眼里,这栋原本平平无奇的小楼,此刻竟化作了一个铺满血浆的魔窟。
红衣的僧人,赤足站在无边的血海里,既像是救赎一切的佛陀,又像是毁灭一切的修罗。
在距离血蝉遇袭不远的一座小山山峰顶上,一个黑袍人靠在回音石壁上,缓缓的掀开了自己身上的斗篷。
这个人的全身都布满了剑痕和刀疤,层层叠叠的伤疤累积起来,使得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人,却更像是个怪物。
唯一还算明朗的双瞳,却是菱形的犹如蛇瞳一般。
这个人缓缓的从黑暗中走出来,然后盯紧了刚刚惨胜而来的九玄与白骨生。
咔嚓!
随着他的脚步移动,他的足步踏足之地的岩石,都像是被一道道凌厉的刀剑,崩裂了一般,整个山体都似乎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动。
白骨生转头看着那携带着肃杀之气而来的男子,身形一闪,双手一摊,一排白骨法剑,陈列在其面前。
白骨生没有对九玄多说话,只是独自堵在了那男子的面前。
九玄立刻鼓起法力,幻化成一条魔蛟,冲天而起,朝着血蝉的方向飞驰。
一排排闪烁着生冷白光的法剑,同时朝着那一看便来者不善的男子飞去。
男子却抽出了一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铁尺。
嘭!
器物相撞,却不是金铁交鸣之声,而是掀起了一阵剧烈的气浪。
在这股气浪之中,白骨生挥出的白骨法剑,被这男子,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震碎。
白骨生眼眸中寒光凝聚,破碎的白骨法剑所化作的尘屑,围绕着白骨生的全身,然后牢牢的裹住了他,竟然化作了一柄更为巨大的通天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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