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也不知星月原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镇河真君果是个风云人物,只要是他所在的地方,动不动就风起云涌。>
赵子倒不觉得自己只是送几坛酒,会引起什么激烈反响,因为此行实在是没有恶意。>
房间里有一扇勾勒石林图案、以山火缀边的屏风,恰在这时,如一扇房门被推开。>
一个戴山羊面具的人,便从此门走进房间里来,一见这满屋星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又跳了回去。>
门又变成了屏风。>
赵子立知不妙,弹身便走——>
纵横交错的线,立时织成无限扩张的棋盘世界。>
身在此世之隔,如飞烟而起,电折一瞬!>
但一只手轻飘飘地按下来,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座位上。>
在这个将她按坐的过程里,极顺便地洞穿那棋盘世界,就像穿破了一张薄纸。>
整座迎宾楼是如此安静,整个郑国都在静夜里。>
唯独赵子的道身之内,心脏砰然跳动!>
她并不紧张,并无恐惧,可是见闻不由她自主,声与色,都在更强者掌中。这普通的心跳之声,也可以是天雷滚滚。>
那锅烟草还燃着,火星明灭的玉烟斗,仿佛在回应星光。>
星光已入室。>
赵子转过头来,看到按住自己肩膀的手——干净有力,足能将整个郑国毁于一抹的手。>
棋盘世界的残光,在这只手的腕部渐渐流散。>
然后她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宁定的声音——>
“星月原是现世离远古星穹最近的地方,也是离姜望最近的地方。”>
她看到青衫挺拔的姜望,很随意地招来一张椅子,有意无意地放在那屏风之前,而后坐了下来。>
窗外星光,正好沐浴其身,眉眼宁和,神色淡然。像个以月为灯的书生,而非什么翻转日夜、星追万里的大人物。>
此人此刻手中无剑,甚至也不再约束她。>
可她明白自己已经跑不掉,也没有任何能力反抗。>
那流动在夜空的,并非是星河,而是姜望的仙念!>
“你怎么敢忘了?”姜望淡声说。>
赵子眉眼恹恹,声如平波:“我只是玉成故言,送几坛酒,何劳姜真君大费周章!”>
姜望看着她:“昔日星月原外的教诲,我可是牢记在心。如今你还敢来星月原,看来是不觉得我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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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叹了一口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岂能因厄不来,避险而走。”>
姜望叠腿而坐,平静地靠在椅背,十指合叉,淡然如在梨园赏戏:“好一个受人之托!顾师义和平等国是什么关系?”>
“景国人说他是平等国的神侠,他说自己不是,说自己跟平等国没有关系。”赵子波澜不惊地道:“想来他跟平等国的关系,是取决于人们怎么看。”>
“我不知刚刚是谁在这里,但他既然避我,我也就不追究。”姜望略略抬起眼睛:“我现在是问你。”>
他的动作如此轻缓,他的表情如此平静,可是这个夜晚,如此漫长!>
赵子想她一生都会记得今夜,就像她也永远记住了曾经在星月原外的那个夜晚。只是彼刻坚守自我的年轻人,今天已经把握她的性命,动念之间,就能抹去她的余生。>
“平等国试图招揽他,差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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